尹湄穴道被制,开不得口也抬不起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萧正则牵着走,二人穿过月洞走进后院,只见一把竹扫帚倚在祈福树下,旁边还摆了张小桌子,上头堆满新旧不一的木牌,有个玄衣人影猴儿般蹲在树上,正用裁剪好的红布条将木牌一块块挂上去。
待看清了此人面目,尹湄眼瞳猛缩,苍白的脸庞上更没了血色,萧正则却只是扬了下眉,闲庭信步般走上前去。
“昭衍,”他的语气很是平静,“你不在绛城坐镇,私自回来做什么?”
昭衍从枝桠间探出头来,半点没有被上司抓包的心虚,笑嘻嘻地道:“想不到阁主您来得这般早,也算是赶了巧,劳驾搭把手。”
萧正则与他对视一眼,不但没有当场发难,还依言将桌子上的木牌往上递去,两人合作默契,很快就将这件琐碎活儿干完了,只余压在最底下的两块空牌子,木头明显是新劈的,上面光滑一片,等着人书写或是刻字。
“这是谁的?”
“您的,还有我的。”昭衍道,“别看这道观香火不盛,据说仙神有灵,阁主虽是佛门中人,但佛道有殊亦有同,来都来了,何吝寥寥几笔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那块旧木牌挂好,两面刻字连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