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你赶回葫芦山的时候,我是跟着你一起重回道观的。”想起那片红雪,尹湄至今都觉得心痛,“我走之前,他就在大殿里,前后不过两个时辰,殿里只剩下了萧正则的尸体,还有多出来的一滩血。”
方咏雩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成拳,道:“我搜遍了整座山,发现了几具新鲜的黑衣人尸体,应是江烟萝留下盯梢放讯的人,他们都是被人一剑穿喉而死,而在燃放烟花的庭院里,没有尸体,也没有血。”
“子母同心蛊,同生共死……连殷先生都无能为力,他那个时候也的确重伤濒危,应是十死无生,唯有你我遍寻至今。”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一日不见到他的尸体,就不信他死了。”方咏雩垂眸看向尹湄,“若非如此,我早在发现那狗皇帝没死的时候就冲去昌州把人给碎尸万段了,哪还能让其多活一年半载?”
尹湄笑了一声,依稀回到了当年在水云泽里明眸善睐的年纪,她道:“既然如此,你可愿替我走一趟塞北?”
方咏雩轻嗤,转身便走,刚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方咏雩反手一接,竟然是个颇沉的长盒子,打开来看,里面放着一柄无鞘的细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拿起其中一块牌子,上头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