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敬酒祝祷,傅渊渟来者不拒,生生把自己给喝吐了。
宴散之后,新收的弟子周绛云扶着他去休息,路过一棵百年老树,傅渊渟醉眼迷蒙间看到了什么,用力挥开了周绛云的手,跑到树下数了半晌,别说木牌,一条红布也没见到。
昏沉的酒意,在这一刻忽然醒了大半。
周绛云被他推了一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跑了过去,又不敢伸手去扶,不知所措。
傅渊渟转头看着他,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周绛云愣了一下,赶紧道:“回禀师父,徒儿今年十四岁。”
“十四啊……”傅渊渟呢喃两句,“小了两岁,个头倒跟他那时候差不多呢……”
周绛云下意识问道:“师父想到了哪位故人?”
傅渊渟正要开口,忽又止住,像是被人兜头打了一耳光。
刚才浮起的一丝笑意转瞬不见了,傅渊渟回头看着那棵空荡荡的老树,面无表情地道:“没有故人了……这棵树碍眼,砍了吧,马上砍。”
周绛云满头雾水,又不敢忤逆他,转头去拿了一把斧子,奋力砍起树来。
劈砍声不绝于耳,落叶簌簌掉下,傅渊渟站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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