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回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凭的是七分本事三分运气,这一回本事不济了,运气也难预料,说不准就永远留下了。”
方咏雩冷笑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江湖与庙堂之间,说来泾渭分明,实则暧昧不清,方咏雩从小在武林盟长大,不是没见识过朝廷中人的各色嘴脸,他以前不喜欢,经历了连番变故后更加厌恶,即使殷令仪算得上飞星案昭雪的大功臣,但方咏雩并不感激她,甚至心怀警惕。
“你若是不想我来,没必要当着我的面向尹湄提出请求。”他放下帘子,如剑一样锐利的目光朝昭衍逼视过去,“不敢复原身份,不敢见故人,连徒弟都留在了千里之外,你难道不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你跟殷令仪只是暂时的盟友,而今冤案已翻,世系转移,既没了共同的利益与仇敌,所谓合作也就随之终止,我想不出你还有何事未了,须得见她一面才能办成。”
“你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陪我来了。”昭衍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好兄弟,不枉我分明年纪比你小,却操着长兄如父的心当把你拉扯大。”
方咏雩:“……”
尹湄对住持吩咐完了安排,正要唤他俩下车,冷不丁车厢剧烈震动了一下,惊得马匹险些冲了出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