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前。
萧太后多年来养尊处优,动起小刀也不顺手,果皮断了好几次,削得坑坑洼洼,好不容易削完了这只梨,她将之放在了小碟里,用丝帕擦了擦手,对殷令仪道:“尝尝?”
殷令仪委实吃不准她的用意,于是掩口轻咳了两声,歉然道:“谢太后好意,可惜太医昨日下了医嘱,说我脾虚胃寒,吃不得这凉性之物,实在无福消受了。”
萧太后倒是没有强迫,只低笑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哀家以为,你的福气可是大得很。”
这话里带着刺,殷令仪没有慌乱,笑着应道:“太后娘娘金口玉言,清和得了您这一句赠语,日后定当否极泰来。”
萧太后定定地看了殷令仪一会儿,忽然道:“哀家当年若有你这般通透伶俐,想来这辈子不至于此。”
殷令仪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攥紧又松开,道:“您十六岁入宫,二十八岁被册封为后,三十四岁垂帘听政,临朝称制二十六载,若论毕生成就,从古至今也没几个女子能及得上您。”
萧太后闻言一笑,却是问道:“那你呢?若我二人易地而处,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当今天下会是怎般模样?”
饶是殷令仪心思敏锐,此刻也不禁怔住,她听得出萧太后没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