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考虑?”
“由儿,我向来放心。至于贤儿,这些年你偶尔也去蜀,想必墨兄应当见过我不日前去赈灾的幼子,他在赵高眼前居得数日,就该明白阿贤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墨柒的身份颇为敏感,他是墨家弟子但亦兼学黄老,自吕不韦饮鸩自杀后,他已经看明白俗尘毅然出走,长居于终南山。
也亏得他墨家的身份,这些年半搭着保护了李斯在秦国不受墨家侵扰。
墨柒见他已将一柄青铜剑快举到了颈上。
“剑都不怎么会拿的人,自杀的姿势也都这么外行。”墨柒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不羁道:“斯兄果然是个重情之人。”
一衫青黛色长袍,松松垮垮,所谓凌然洒脱,如有从容,该就是墨柒这个样子,
李斯自诩自己也算看得开,但他没有勇气再来一次剔骨之痛,何况斯人已逝,何足贪念?
墨柒好像还有许多话要说。
“你当真打算撒手不管了?连你的理想、秦王,都不顾了?”
“大王身边还有贤臣良将。我之理想,会有人代我看到。”
墨柒兀自坐在案上,斟了一小爵酒,烛火底下清酒的光晃荡着,波纹微平后,墨柒递到李斯的面前:“既如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