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年轻的韩非。
这个月白风清的年轻人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嬴政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颤动,但对方很快冷静下来,他没有拜礼,只是拱手抛出一句话:韩为何亡,大王心中已有定论,臣不欲辨,然秦灭韩,已为诸国瞩目,臣知大王近来所忧并非韩国为何而亡,而是一事难解。
“何事难解,说来听听?”
——大王有攻赵,降燕,防楚,灭魏,联齐之良策。计策已有,命臣却多。爱臣太亲,必危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
“寡人以为先生会直言。”
——臣身无长物,不敢。
“你可知道,单凭你从韩国跟来的人欲在华阳宫行刺,你的罪名已足够让寡人夷灭三族。”
张良瞳孔掠过一抹惊讶,嬴政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刺客不是韩非。
张良也确定那晚华阳宫行刺的人不是暴鸢。但若嬴政认定是韩人,他这个罪名只能担了。他更深谙一个君王的帷幄,嬴政不意在任何一个人是死是活,他只想用这些事情来推动秦国的进展。
一个运棋可使嬴政不费吹灰之力地隔岸观火,一箭三雕。
只听嬴政又道:“张良,你本可以逃,嬴腾上报后,寡人给了你机会,但你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