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很好。
如果说张良是未来的危险,许栀还能如此冷静,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让张良入秦的目的达到了:要不就是韩非还活着,要不就是她让张良心甘情愿地留在了咸阳。
李贤想到这里。
他看到张良身上系着标志性的白短绒大氅,这无疑是入秦国哪一个大臣门客幕僚的象征。
嬴荷华,许栀。
一个年纪尚小的公主用不到门客,难道她要张良成为长公子扶苏的幕僚?
这是许栀打算培植扶苏的势力吗?
是吧。
可楚国势力已然如此大,先王好不容易用外卿、用嬴姓宗室作了平衡。
他父亲李斯是个楚国人,虽然他多次表明了忠心,连他,嬴政都顺带提防着,嬴政又怎么会容忍张良有去打破这个天平的可能?
张良让许栀如此煞费苦心,连劝带骗地安排他的去处。
只为了不让他未来做出博浪沙之举,为了不让未来所谓的汉朝出现?
想到这里,李贤手上的这一件来自蜀地质地稍薄的披风变得有些重了。
李贤想到新郑城墙上,桃夭跳楼后,许栀扑进自己怀中,质问自己所行何事,随后又接着用文明的观念来将自己拉回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