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嬴政,她喊他:“父王。”
她张开手,刚刚碰到他的手臂,嘴巴一瘪,不可抑止地哭了出来。
而她疑惑不已的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肯定十分滑稽,嬴政却和缓笑了,如释重负般把她抱起来。
“寡人让你受苦了。”他拍拍她的背。
“那些伤了你的人,寡人会全部为你讨回来。”
嬴政的侧脸在明灭的火光中明晰了几分。
“寡人已下令,全国缉拿墨家弟子。韩王永囚梁山,终身不得出。至于韩相,他那个幼子竟敢纵火,”
许栀一怔,接话道:“是啊,要不是他兄长张良的老师是韩非先生,我定然当即就请嬴腾将军杀了他。”
早前嬴政看到过这个名字,但没想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出自女儿之口。
“荷华为何不想杀他们了?”
“韩非先生乃父王以礼相待之人。张良是他的学生,那么荷华自然也要像父王一样对待了。杀了他亲弟,难保他会心寒,不能为大秦所用。”
嬴政流露出一丝赞叹,她说的事情他都提前知晓,嬴腾惜字如金的军报中还夸了句他这个女儿如何聪慧,如今听她自己说出来,觉得与他人言更不一般。
他一时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