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穿不同色的衣裳,譬如一等的红袖,她就穿着水红色罗裙。她进门后先就是朝容瑾蹲礼,腰挺得板正,脑袋低得恰到好处。
容瑾心叹果然是个一等丫头,这礼行得标准流畅,真比她这个做小姐的还好些。
“叫红袖是罢,今年多大了,会做些什么?”容瑾问。
红袖这便将自己和其余几个丫鬟情况都同容瑾禀明,“方才奴婢已将院子里的事情都分派下去,春杏洒扫浇花,夏蝉针线上不赖,秋霜和入画管灶台,雀儿伺候您梳洗盥浴,奴婢则管着小姐您的钗环箱笼及院子的人情往来记账等……”
容瑾静静听着,连连颔首夸她做事利落又有条理。
不过红袖今年已经十七,身条长,站在容瑾面前说话时容瑾不得不望着她。她又是个三角眼,显凶悍,肃着脸时,容瑾看她总觉着如果自己不遂她的意她便要将自己拎起来撕成碎片。
“红袖,你安排得很好,”容瑾又伸手去掏荷包,预备将仅剩的三两银子也赏给她。
“如今入了秋,日头愈来愈懒了,奴婢以为,您的被套和秋衣都该洗一洗,对了,您镜台下第二个抽屉上了锁,里面的东西和架子上的书也该拿出去晒一晒。”
“不必了,前几日才洗过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