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的开销,座头鲸攒下的家底日益消磨,直至亏空。
座头鲸没有对任何人声张他的窘迫,就连深受他信任的藤原勘助也不曾吐露,他只是向黑道借了笔钱,给手下的每位牛郎发了笔遣送费,一一拍过他们的肩膀,神色刚毅:“这是暂别却不是永决,男人的花道永不凋零,樱之美永不坠落!”
可那天只剩他一个人后,他也像现在这样依着高天原门外的栏杆在,左手掐着香烟,右手端着威士忌,吐一口烟雾灌一口烈酒,还一边呕吐,想到伤心处不禁伏栏痛哭,感喟男人的花道已然落寞了,武士与花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女人只懂痴迷于虚无缥缈的男子偶像组合,古典的牛郎生意日渐式微了。
彷佛是为了呼应他如薄樱般凋零的心境,天空中也飘起了微微细雨,一道刺眼的光亮刺破远处朦胧的雨雾。
伴随着如野兽般凶勐的咆孝,一辆黑色的哈雷戴维森停在了座头鲸的眼前,彷佛腥风血雨扑面而来,驾驶位上是一个浑身穿着破烂囚服的男人,车后座还捆着两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座头鲸当时都吓坏了,他还以为是黑道派来的杀手,心想着自己不过是借了笔高利贷,还不上钱也不至于派杀手来暗杀自己吧?看这家伙的打扮还是刚从大牢里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