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省着花。
这说明,没遇到代汝之前,她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律师;离开了他,她仍然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就不是吧,律师么,没有人脉,就熬吧。
然而,嘴硬没用,好像就是做不到去忘记他。
代汝就像长在她心里的一只爪子,昼夜不休,一刻不停地挠她,挠得轻了,让她痒痒;一闲下来,挠得更重,留下几行血淋淋的印子,叫她痛不欲生。
硬着头皮干活,很快把要处理的事做完了,离天黑还有很长的时间,她决定去村里,去母亲的店里消磨光阴。明天就是周末了,今晚可以住在那,想了想,在三人的小群里发了条微信:亲亲们,明天到我妈的店里聚聚吧?
接着发了店的地址,付甜甜来过,知道在哪里,但崔铭生不知道。
她坐上了公交车,两人都还没回消息。公交车上人很多,有不少是在城里干完活后归家的老婆婆。她们每人的头上都裹着一条毛巾,防晒、吸汗,也具有标志性,应是园艺公司雇来做绿化带和景观带的,工作内容是按照设计好的模型帮忙种植植物,为城市添光增彩,再带着一身泥泞归家。
她们在车上聊个不停,向大家展示用辛苦赚来的钱为孙辈们买的衣物和零食,品头论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