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飞问道:“你还好吗?”
路璐没回。
他又问了一句:“是付甜甜干的吗?”
路璐回了个问号。
“赵梦石被毁了,我们离婚了。”
“你这是想让我帮你打离婚官司?”
“不是的,我想告诉你,我自由了。”
路璐怔住了,没接他的话。公交车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村里,下了公交车,她和几位不相识的乘客在路灯的昏黄中上山下山,晚风香甜,蝉鸣低诉,丛山花草在月色里现出朦胧明亮的轮廓,婉转而动人,扑腾一声,鸟儿掠过枝头。
这样的夜聚集了江南夏天里所有的美色,闪烁的每一颗星星都是心动的信号,犹如在靠鸿雁传书的年代里,那含蓄而炙热的思念。前后都时而有人经过,她抬头望见那间和代汝相遇的小木屋,木屋里亮着灯,同是黄色的灯,似有人影移动。
她一边幻想着那人会是代汝,一边脚步没有停,有一种既向往,又害怕,既盼望,又焦虑的意思,在难以言状的复杂情绪的支配下,终于到了路同舟的店里。夜晚的店里客人更少,三三两两的客人在看书,喝咖啡,频繁而缓慢地试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
他们都像是住在附近民宿里,周末度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