筛子,她不是故意的,更不是装一装,好引起周宁的在意和心疼。去医院照顾婆婆的时候,顺便查了B超,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里散发出的疼痛,还能抱奢望期待什么好结果,医生的诊断是:甲状腺炎,淋巴结肿大,医嘱是务必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悦。
说坏,可能会进一步恶化;说好,按时吃药,遵照医嘱,也许会很快好起来。
她没告诉任何人,因为如果可以的话,她只想告诉周宁,这个曾承诺跟她风雨同舟的男人。
见崔铭生咳成那样,周宁倒是想问一问她哪不舒服,甲减怎样了,好点了吗?但或许是很久没有关心过她了,他说不出口,嘴像是长在别人脸上,要用一用,很难。
他怔怔地望着崔铭生的背影,她穿着一件玫瑰印花的麻质连衣裙,裙子是亚麻本色的,淡淡的黄,玫瑰印花也有旧色,很有年代感,裙摆上深深浅浅的风琴褶,和低垂的马尾一起,随着她在接机的车辆中穿梭而摆动。
周宁忽然发现这已不是一个小女孩了,她的步伐沉稳而笃定,像是一个三十而立的女人面对生活的勇气。他在刹那间意识到他们都在慢慢变老,他们都是要老的,没有人能在无忧无虑的青春里停留一辈子。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底里生出一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