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晴绿不明所以,也跟着陈嬷嬷垂泪。
“让大小姐受惊,实在是我们做下人的失职。但是陈嬷嬷毕竟是府里老人儿,伺候过侯爷,府里几个小姐少爷见了,都要问好。她今儿个跟着寻您一天了,连饭也没吃几口。您就别怨她了,她年纪那么大,万一有个好歹,大小姐回府也不好交代。”
车夫也没了白天那冷漠的样子,站在陈嬷嬷另一边儿,一副心疼自责的模样。
安静的堂屋中,只有这三个下人垂泪认错,程玉关静静的看着三人,又环视一圈儿。
屋子上首两侧的柱子处,点着牛油蜡烛,烛火跳动,四皇子坐在圈椅上,低头摆弄手中的茶盏,神色晦暗不明。
一身玄色衣裳,夜深了,只在道袍处绑了一条宫绦,绑着头发,没有戴冠帽,用象牙簪子束发,比白日时多了一丝随意,少了一些压迫感。
他身旁,站着白天给程玉关递披风的林荆,一身利落的窄袖长袍,束着宫绦,越发显得干练板正。
主仆两个一脉相承的淡漠面孔,仿佛没有看到陈嬷嬷三人的眼泪,也没有听到他们意有所指的指控。
程玉关扭头四顾,这处堂屋十分宽敞,似乎是蓟县官衙,堂屋中四个圆柱支撑,四皇子端坐上首,下面的护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