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世凡看白迟迟实在辛苦,坚决不再坐硬座,而是补了两张软卧的票。
软卧车厢里就只剩下白迟迟和费世凡两个人,他们都睡在上铺。
夜很安静,除了车厢和轨道之间铿锵铿锵的摩擦声,再听不到别的。
白迟迟趴在铺位上,撩开窗帘看外面,漆黑一片。那种黑暗让她想起了父母的世界,黑的漫无边际,又想起她曾经跟司徒清说过的话。
他答应过会和她永远在一起,她曾以为她不用再一个人面对黑暗了。
这会儿,她凝视着那片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人,空落落的。
“迟迟。”费世凡的声音轻柔的像微风,却恰如其分地提醒了她,她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在陪伴着她。
“嗯?”她没回头,轻轻应了一声。
“我陪着你吧,忘了过去,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做人生的伴侣。”他的提议没有火熱的温度,却犹如细水滋润万物,像是悄无声息,实则饱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失恋的女人最渴望一副温暖的胸膛,温柔的陪伴,白迟迟也渴望。
她甚至觉得只要能走出来,不管是跟任何人在一起,只要让她不再想起那个混蛋就好。
她转过头看向费世凡,他平静无波的眸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