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煎一壶好茶来。绯月,你和她一块去。”
绯月应了一声,搁下手上东西,领着小菊退出门外。沈渊头一次来盛秋筱房里,一点不将自己当外人,暖阁摆了矮桌绣褥,她便自己过去坐了。秋筱却朝着妆台去,先卸了鬓边一簇累丝牡丹,摘了耳坠,回来时捧过来一只深杏黄挑花套子小手炉:“早烧好的。你去对面坐,离炭火近,暖和些。”
沈渊接过手炉,起身换到矮桌对过,果然,有炉火烤着,地上铺的绣褥也暖和许多。仔细看去,除却那面显眼的立身大铜镜,秋筱房中摆设多素雅别致,却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布置。
一圈打量下来,沈渊的目光停在跟前的四方小矮桌,光秃秃的板面,无甚多余雕花刻工,漆面倒还算平整光滑。她不由得心生揣测,照说眼下冷香阁中,盛秋筱该是第一得意人,怎地一应供用还不如从前那观莺了?
“小姐在看什么?是我这屋子简陋,入不得眼了?”秋筱似乎察觉了花魁的心思,自己先挑开了话,手下推过一碟子杏干,请她尝一尝。
花魁握着手炉,抬眸相望,目光盈盈落在秋筱面上:“你是和我学的?好生厉害的一张嘴。这屋子我看着好得很,哪里简陋了。”
蜜黄琥珀色的杏干结着层白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