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啥时候郑淑君也进了屋,她给小林子使了个眼色。小林子虽然住了嘴,可从大伙的眼神里就悟出了个八九成。
“咋的?闹掰啦?”小林子看着江河水,试探着问了句。
“还没正式,我签字了。”
按常理,凡对这种事儿都是劝和不劝离;可让江河水纳闷的是,眼前这些所谓最亲近的人,没有一个对他的境遇深感惋惜的,反倒个个脸上不无庆幸两个字儿。
“行,离了好!我举双手赞成。反正是迟早的事儿,长痛不如短痛嘛。”小林子近乎兴奋了,“啥叫因为孩子?都是借口,借题发挥呗。”他似乎还想往深里说点儿啥,却被老太太把话抢了去。
“你哥俩到恁边儿喝去,”老太太说的恁边儿就是小林子的屋。“小林子比你懂事儿。”她随即又数落了儿子几句。
小林子领会了老太太的意思,“行,今儿我非让我哥明白点儿啥。他这辈子就只是一根筋,别人画个圈就往里跳。”
小林子的居所与老两口的相同,虽然不大却让郑淑君收拾的井然别致;现代化的玩意儿一样不少,还都是些上乘货。郑淑君性情虽然极为内向,但好强爱面子,又是个典型的洁癖无人不知。她的屋,就连老两口平素都很少移玉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