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了门,生敲硬叩地把小林子叫了起来,将中午剩下的小半瓶酒拎了过来。他实在是饿急眼了,旁若无人地吃喝开来。
老两口看着儿子那副德行,虽然没说什么,其实心里都宽泛了许多。
“我看你的心也真够大的,换上谁都不能像你这么死吃。”老太太说,脸上挂着宽慰的笑。
江河水正嚼着一口黄瓜,倏然豁朗地笑了几声,说道:“那有啥想不开的。你们别以为我傻,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特别是小随缘刚来的时候。我现在啥也不寻思,就担心我儿子知道这事儿承受不了。”
“你那担心啥?怀军都大了。”老爷子说。
“你懂啥!”老太太斜瞋了老伴一眼,又说道:“就因为孩子大了才知道个好歹;要像小随缘似的,那就省心了。”她看着儿子,换了个口气:“老三哪,你现在啥也别寻思,孩子妈帮你带。往后你就干你想干的事儿,啊?”
江河水看着母亲百感交织:老太太含辛茹苦地将他兄弟姐妹拉扯成人,还有小林子和祥云,接着是怀军,煎熬了一辈子;总算到了怡享天年的时候,却又平添了个小随缘。他越想越觉得愧疚难当,不知该说点儿啥才好啦。
“不然你出去走走,宽宽心?”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