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皱着眉,“这回可真不是。”他朝大随缘呶了一下嘴, “是她死活都得来。我,我大不了就是个司机。”
“都啥时候啦?你还这么我行我素的?你爸你妈比我还急呐。得赶紧回去,你必须住院治疗。”大随缘既埋怨又关切。
江河水看着小林子,知道自己的病况已不再是什么秘密了,于是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才不辞而别—我留的便条你看见啦?”
“看见啦,要不咋能赶在你头里呢?昨晚儿天没黑我们就到这儿了。”
“既然啥都知道了,你们还来这儿干嘛?家里、厂里的事儿恁么多,尽扯谈来着!”江河水有点儿动气了,见俩人都没作声便舒缓了语气:“行了,既然都来了,就给老班长鞠个躬吧?”
小林子将鲜花又重新摆了摆,然后恭敬的向老班长行了三鞠躬。
“再给班长倒杯酒。”江河水提醒小林子,“别老以为就你才会喝?”
小林子又倒杯酒洒在了碑前。接着,大随缘学着小林子的样、又重复了一遍。
最后,江河水让小随缘跪在碑前向老班长叩了三个头;又单膝跪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老班长的遗象:“老班长啊,我和弟妹,还有小女儿都来看过你啦;咱俩把酒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