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起伏总有,但不至于一落千丈。
季晓却做到了后者。
这一次,秦女士也被请来了学校。
当着她的面,老师只简略说明了学习情况,而后,季晓被请了出去,留下秦女士一个人面对。
季晓没有回教室,她靠在办公室的门口。
学不进去化学,甚至本能地排斥它。
化学它,明明没有错。
她总记得姥爷摇着扇子在她边上提醒她公式的模样。
“你俩刚好互补嘛,阿衡你可以教季晓化学,季晓能教你数学。”
笔记上,多得是男生的字迹。
“化学真没劲。”
“挺有意思啊,”男生的下颌隐在羽绒服的毛领中,接了一片雪花,忽而道,“送你棵雪松怎么样?”
于是,那个冬日的午后,她拢着手站在灶台边,看着他调了苏打和盐,又倒了白醋一并放在火上烧热了兑进玻璃杯。
眼见着玻璃杯凉下,男生抽了姥爷蒲扇上的芊草打湿递过来。
“雪松?”
“试试。”
草竿子入水的下一瞬,奇迹般,细绒的冰丝自草竿上绽开来,犹如一个小小的冰雪世界。
“哪里有雪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