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药,还是疼。
“没给老同学留电话,你可闭嘴吧。”瞪了同事一眼,季晓按灭了手机,“还好明天周六,哎,周一你过来我家接我上班呗。”
“你干嘛?真就身残志坚啊?”柯遇插上吹风机扭头,“不是开了休假条。”
“脚坏了,嘴巴又没坏。请了假回头补课不得要命,行了,你吹头发吧,记得接我。”
老旧的大院小区,拢共就几个三层的小楼,每层有五户,只是梁予衡看了一圈,大多都是空置的。
这一层,也就住了两户,季晓家是其中之一。
二楼的楼道里栓了一辆落灰上锈的二八单车,不知道谁弃在这儿的,链条都锈断了,拴着的锁链却是结实得很,刚好横在楼道转弯口。
刚刚上楼的时候,轮椅撞上去当啷几响。
碍事。
梁予衡眉头锁得厉害,半晌才出了小区。
小区外头就是汽车站的后门,已经很晚了,放眼望去,这一路亮着的基本都是些小旅馆和24小时营业的面店。
再多的,就是窄小的成人保健品店。
夜风扫过,扰得人心烦。
季晓是被脚疼醒的,柯遇睡得熟,她摸索着起来,翘着脚借着外头朦胧的晨光翻布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