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顿,而后,梁予衡笑了起来:“嗯,行。”
当然,作为一个敷着药翘着脚的病人,走在路上收获的目光不少,兜兜转转,季晓到底好面儿没敢进餐厅,干脆就从家门口拎了两碗面上楼。
季晓铲着一条腿扶着楼梯扶手往上蹦,打死也不叫男人背。
区区二楼楞给整成了长征两万五千里。
最后还是一手提着面的男人上前几步,单手拦腰抱了上去。
“我下去拿轮椅。”
季晓眼瞧着人下去,脸上烘得透红。
好在这热气来得快,散得也快,等男人进门的时候,她已经端端正正扶好椅子坐在了餐桌上。
房门上的凹槽还在,看起来触目惊心的,应该是椅子抡上去的。
思及此,季晓瞧见他脸上的伤。
在警车上他已经擦过了,刚刚在派出所大概又洗了把脸,这会儿基本看不出血迹,只有唇角破着。
多年没见,这一重逢就双双挂彩,季晓有点过意不去。
本来被吓得精神紧绷,骤然松懈也着实吃不下什么,季晓挑了几筷子垫了垫,就开始转着轮椅往屋里头去。
面条索然无味,梁予衡囫囵咽了,收拾好餐桌洗了手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