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人垂着头,连带着他们身上湿漉漉的潮气, 都能叫她破防, 可一切还不能确定,季晓努力扯出半点微笑算是招呼, 克制地问:“他怎么样?”
“还在抢救。”穆彦观她面色, 张张嘴又咽下,突然看见她身后跟来的男人,终于还是宽慰道,“你怎么赶过来了,这儿有我们呢,他不会有事的。”
分明该是肯定的话, 他却说得毫无底气。
连续将近十个小时的搜救和这急救室外的等待, 已经叫他声音都已经嘶哑。
季晓想起那个闷热的夏季, 姥爷的ICU外。
多年过去,这是她第二次踏入相同的境地。
彼时男生失神的目光她还记得, 还有那杯递过去生生凉透的水。
急救和Ibsp;是脑海里抹不去的记忆。
那个记忆关联着生死, 是可怕的魔咒。
如坠冰窟。
季晓站在那里,是季学亭过来拉了她胳膊:“先坐下吧。”
这一拉,季学亭才感觉到亲妹的僵直。
那是浑身紧绷到了极点的状态, 不由得,又唤了一声:“季晓!”
“嗯。好。”季晓扶着膝盖坐下去, 木偶一般。
好半晌, 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