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子沉重,扛不住又合上。
有人来到了他的床边。
凌晨五点,电话里的夫妻说已经下了飞机。
季晓收了手机,伸手覆上他的手。
还是冰凉,梁予衡想。
努力想开口,努力想动作,却发现精神比身体先行苏醒。
“梁予衡,”她轻声说,“求求你,快点醒吧。”
“你是傻子吧,我追你,你逃走,我走了,你又回来。”
“谁告诉你,校园里一起走的就是情侣了?”
“偷偷来我的学校,然后回去喝醉酒耍疯?梁予衡,真有你的。”
“没看过你这样的人耍酒疯,真是可惜。”
“不是的,”梁予衡躺着,心中辩解,“季秋岩真的喜欢你。我打赌。”
女人无觉,捏了捏他的手指,似是替他按摩:“难怪,难怪你会误会我的朋友圈。”
“可是,如果我真的想那么一个人,也一定只能是你吧。”
快让我醒来吧!梁予衡想。
“怪我,”她忽然自嘲一声,继续说,“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选择进海事。你是学海商法的啊,做律师不就好了。”
梁予衡大惊,谁说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