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发。”
这个早上,在季晓究竟有没有心这件事情上,一对久别重逢的师徒倒是少有地默契了一次。
粥没喝两口,病房门就被敲响。
当着一身补丁,挂着吊瓶的病人,两家长辈都只是亲切地关心了他有没有不舒服。
但凡有一点需要动脑子的话也没敢多提多问。
只有印思琪觉得今天的儿子比这几年的任何时候都好说话多了。
甚至还问他们坐飞机赶回来累不累。
一团和气。
到最后,话题终于扯到了一起吃饭的事儿上。
季琛看向秦穆瑶,秦穆瑶看向季学亭,季学亭看向季晓,季晓看向床上人。
于是,梁予衡在万众瞩目中,放下了已经拿在手里小半个钟头的勺子。
“元旦过后就是期末了,季晓学校会很忙,最近局里也还要忙沉船事故,如果起了官司,我一时也脱不开身,”他周了一圈,最后道,“不如过年一起回槐隅聚聚吧,爷爷也该想我们了。”
姥爷的墓在槐隅。
老人家坚决要留在这片土地上。
有理有据,不容拒绝。
季学亭送两家人去机场的时候仍旧觉得这小子能拖出姥爷来,不仅拖延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