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得知了此事,知道小女儿受了一个编辑的蛊惑,现在天天闷在房间里做什么翻译。他自然是看不上这类活计的、也不想让女儿为此劳心费神,可她刚刚在徐隽旋的事情上受了委屈,他也不好再阻止她这好不容易才培养起的小兴趣,姑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去了。
她是真上心,平时那么惫懒的一个人,如今每天不到七点钟就起床了,都不用人催;只是睡觉时间却推迟了,常常到夜里十一点还不肯熄灯,于是家里的佣人们就开起了玩笑,说秀知是命苦的,要么得催小姐起床、不然就要催她上床,总归不得闲。
而忙碌的日子虽则辛苦,可终归能让人感到充实,原本穷极无聊难以为继的日子忽然就跑得飞快,时间一下子窜出去,转眼竟进了三月了。
北京的春日可没有多惹人喜爱,不单冷得没有个春日的样子,而且干燥多尘土,令南方来人总难免有些不适应。所幸白清嘉在这个春日交了稿子,李锐也很守信,没几天就给了答复,在信中盛赞她的翻译灵巧、译出了法兰西的奔放与热烈,比时下大多数的所谓译家都要高明得多,与此同时还随信寄来了她的稿费。
整整一百五十大洋。
这笔钱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于寻常人家而言足够几年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