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倪蕾将手往前伸，司岩退了步走到一旁，将接了冷水的洗脸盆送到倪蕾的面前。
她赶紧埋下头，用水泼在脸上，眼睛勉强能睁开点了，只不过妆都化了，眼线笔和眼睫毛晕染得一塌糊涂，抬头时凌呈羡跟见到一张鬼脸似的。
倪蕾总算看清楚了坐在对面的人，她嘴唇哆嗦着，“四……四少。”
“怎么样，还痛吗？”
他话语温醇，不带丝毫的凛冽，倪蕾脸上犹如被无数的针在刺一样。“很痛。”
“你也知道痛啊，就算洗干净了都无济于事，对吧？”
倪蕾朝四周看了眼，闺蜜已经不在了，美容师也不在，“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会太过分，就是以牙还牙罢了。”
“什么以牙还牙？”倪蕾心里其实早料到了，“我听不懂。”
“你嘴巴挺硬的，看来是还没吃到甜头。”
倪蕾对凌呈羡这个人早有耳闻，这时候跟他服软也没用了，“爷爷很疼我，他要是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他……”
“那又怎样呢？”凌呈羡打断倪蕾的后半句话，“等他知道的时候，我该做的都做了。放心，我看在老大的面子上会对你网开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