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像有些不耐烦,“别这样。”
“蒋少,我们就是叙个旧而已。”
蒋修知咬着牙说道,“叙旧?曾先生掐烟的方式很独特啊,怎么,想博取同情吗?”
“蒋修知!”
“我还不能说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见。
“我要真想博取同情,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曾彭泽靠在窗台边上,没有了几年前的鲁莽、愤怒,就好像在谈论别人的事一样。
“有些事情做习惯了,就改不掉了。”
即便按上假肢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谁能真正接受自己身体的残缺呢?
他排斥,不愿意接受现实,就用烟头烫自己的假腿。
“那些事全是你做的吧?你没必要装神弄鬼的。”
曾彭泽却是直接承认了,“是我做的,不过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
“你倒是挺敢说的。”
曾彭泽的笑声从胸腔内挤压着出来,“我都是跟萧公子和蒋少学的,那时候即便你们脚踩着我的脑袋,即便把我打得半死不活,但你们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怎么有些事他做,就成了十恶不赦呢?
蒋修知几乎能听到自己牙关在用力咬着的声音,他很想让楚絮别听曾彭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