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席林见到沈柏年时,脸上笑容比当头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谁都无法相信、他可以对着恨之入骨的人笑成这样,但他闻席林就是做得到,而且驾轻就熟、不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掩藏在他年迈皮囊下面丑恶的心。
他伸手,沈柏年也回礼一握,“闻董今天是什么雅兴?”
闻席林摸了摸已经有点发白的眉毛,说:“突然觉得跟沈总很久没叙过,就约了你,我还以为沈总还因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会不答应,没想到如此大度。”
沈柏年淡笑,“闻董严重了,您是长辈,还是我爷爷的朋友,我当然会来。不过闻董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
“哪里。”闻席林直接打出一个球,“就单纯想要跟你切磋一下,你应该知道,在榕城论球技,也就我们两个可以比比,其他人啊都不行,我就是手痒,想找个对手而已。”
沈柏年就当是这个理由,也没说话,专心打出一个球,跟闻席林算是半斤八两,谁都没胜、谁都没输。
只是这球一出去,他也看到了一个不该在这里看见的人,剑眉瞬间锁紧。
闻席林疑惑,也跟着望过去,随即笑道:“哟,没想到沈太太也来了,不过她旁边这人年纪似乎大了些。”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