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都还在跟周公下棋,哪里知晓时间,他踩着狼藉的酒瓶跌跌撞撞爬起来想摸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说:“管它几点,就算你不去公司,也有人替你赚钱,再睡会。”
沈柏年向来严于律己,活了三十多年鲜少有这样失控的场面,他也不跟谢晋废话,拿起皱褶的西装外套刚穿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传来声响,他接听,“哪位?”
嗓音有醉酒后的低哑。
“……是沈先生吗?我是闻语,闻席林的女儿。”
沈柏年剑眉蹙起,看了眼自己来电显示,“你怎么有我手机号?”
他问完,眼神下意识落到谢晋身上,谢晋被他看得一阵后背发凉,“你那什么鬼眼神,我怎么了我?陪你喝酒还成我错了?”
闻语说:“是顾云抒、顾小姐给的,她说我父亲的事应该求你。沈先生,只要你放过我父亲,我愿意替你做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种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代表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沈柏年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就在顾云抒拿着画刚上车时,她便收到沈柏年的微信,只有带着怒气的三个字,“考验我?”
她眉头皱了皱,正迟疑要不要跟他解释,就从车子反光镜里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