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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下子,像被扎破的气球一般,那个可怜兮兮的掉眼泪的孩子化做一个极速的光点,往医馆里飞去。
只听白沁大喝一声“跟上!”两人便匆匆的追过去。
独留少年傻傻的站在原地,半响才回过神来,嘟囔着“臭白沁,用我簪子也不说一声……”
少年的目光落到地上,只剩下断成两节的刻纹桃木簪和被利刃划伤了扇骨的白玉骨扇。眼泪莫名其妙的盈眶,莫名其妙的瓢泼而下。
“我……是不是又被忘记了……”
披头散发的少年干脆自暴自弃的坐到了医馆的门槛上,也不管雪白的直裾被弄脏之后会有多难清洗。只是捧着那断发簪,呜咽的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奶狗,宛如当年一样。
在他八岁那年,家乡遭了地龙翻身。他们一家三口人连夜逃脱,房子家产甚至是地契全部被埋在了废墟底下。
所幸,一家人都完好无伤,父亲也很快找到了一份临时的工作以贴补家用。可是,大概是一夜之间一无所有的痛苦太伤人,他的父亲开始变的嗜酒和好赌。
命运似乎很喜欢开不幸者的玩笑,有的人越穷、精神上便越堕落、越无可救药。在父亲输光了本就所剩无已的生活费,又向母亲索要无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