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猛然回过神似的,腼腆的冲齐渊笑笑。在腰上老旧的青花围裙上擦干净手,才又笑着递上手中的茶:
“哎,让小兄弟见笑了。老把式了,不自觉就使了出来。”
像……真像阿爷。
齐渊发着呆,迟迟没有伸手接茶。直到看见老人眼中的疑惑时,才尴尬的笑笑,手忙脚乱去拿:“抱歉,刚才……在发呆。”
“啊,没事没事,客人还需要些什么吗?”
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孔,齐渊又有些怔怔的。
记忆中的那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眉毛应该再凌厉些,眼神凶狠而饱含沧桑。嘴边不离烟杆,生气时会暴跳如雷,把嘴边的小胡子吹的飞起。就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身上的旧布衣也是干净整洁的。
又盯着老人破的打满补丁的围裙愣了好一会儿,齐渊才回神。暗自把怀里的官银掏出两锭来,握在拳中,笑问:
“老人家,知道去北城的路怎么走吗?”
“啊?”
“那个,我们也想问一下去北城的路。”门外背着行囊的几位学生模样的人也插进谈话中来。
齐渊顿了顿,把攥着银子的手又缩回了袖里:“你们去北城做什么?听说这一带似乎很不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