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争吵随着年岁的增长愈演愈烈。
其实齐渊了解阿爷“人性本恶”的观念。他也不是什么真正有无私大爱的小孩。真正受穷挨冻的时候,偷菜捡寺庙的香火钱的缺德事也干过不少。
可是……“为什么不听我说呢?我懂你的意思,可是……”
“你懂个屁!”
每一次的无力辩解全以争吵咆哮收尾。
“是……心意!”
“心意能当饭吃?他们有手有脚要你这份微不足道的心意?这是社会问题,没衣服穿没房子住没饭饱肚的人多了去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去学习什么助人为乐!”
阿爷越发年迈了,气的直咳嗽时,浓浓的烟味儿熏红了齐渊的眼:“你根本不听我说,我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读书读迂了!去信那些上位者吹的忠肝义胆、义薄云天!这个社会是病态的,你懂我的好意?口是心非!”
一句口是心非狠狠的砸进了齐渊的心里,像是被人用一块麻布捂住了心,闷的发慌。
是了,他也不是真正的好人。付出的每一份善意都渴望能收到回报,所以才会说,他明白阿爷的话。
他何曾没想过来人是骗子——几乎无时无刻不把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