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温温柔柔的揉了揉他的脸颊，试探着把少年试图藏匿起来的面容彻底的暴露在日光里。
黎倩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些什么，在干些什么，只是看着眼前这么一个孤立无援的顾念之就难免想起，前世那个温柔而又沉默的家伙。
那种心疼到，感觉心脏都在随着少年一个简单的蹙眉动作缓慢收紧，束缚的生疼；
就连目光也控制不住的停留在那微张的、干到发白蜕皮又毫无血色的薄唇之上的状态，黎倩还真的是从未有过。
“别怕……”鬼迷心窍了一样，黎倩郑重其事的在少年脸颊之上留下一个轻淡的吻。不带任何意义，只是疼惜。
顾念之原本就睁的大大的眼睛一下子紧缩了一下，原本忍不住攥到生疼的手掌也松开了，他的嗓音依旧低哑“为什么？”
“我……大概是前世做的孽太多了。嗯，就是，看着你心疼。”
黎倩难得有这么坦然和直白的时候，大概是因为……前世的顾念之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吧，想的超级多，嘴巴却封了胶一样的牢靠。
“……谢谢。”干瘪瘪的回了一句客套话。少年又低下头来，毕竟除了这个，顾念之实在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自己能做的。
他……只是一个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