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倒是出乎了齐渊的预料,他摸了摸胸前沉甸甸的病服口袋,奇道“你居然信了?”
按常理来说,正常情况怎么样第一反应也是怀疑吧。
男子愣了愣“老大你在开玩笑?”
齐渊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唇瓣,没有回话。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病号服的口袋里,似乎是眼镜来着?
他费力的伸进食指将其掏了出来,嗯,一副金边银框的眼镜,捏在手里有种熟悉的硌人的触感。
然后他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动作,又花了几秒钟的考虑时间,才戴上了眼镜。
其实刚才是想逃避来着,但下意识的就不想去难为这些人,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吧——即使失去记忆,也总有那么一些东西难以忘怀、难以割舍。
戴上眼镜的瞬间,齐渊终于能看清楚这个世界了。这是一间被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的白色所充斥的房间,不大宽敞,仅一张病床,一排木椅罢了,却足足塞进了十个人来。
六个男人围在他床前焦急的盼着他酲来,为他补充水份的男人被左右两个同样高大的人别在中间。
另外四个人悠闲的坐在墙边的木椅上小声的交谈,一个萝莉,一个美人,一个正太,一个成年男子。氛围带着点奇怪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