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生硬的敲开他的脑子,然后扯着他的脑神经生拉硬拽一样。
“不行……”微不可查的,少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埋下头来轻声呢喃。在警察姐姐注意不到的角度,纤瘦少年狠狠的握拳,久未修理的圆润指甲被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推进掌心。
少年眨了眨眼睛,把灼热的眼泪憋回去。
掌心的毛细血管破裂、艳色的血液从指甲破碎的指尖和被割裂的掌心,一滴一滴汇聚在一起,顺着郑灼光的玄色衬衫缓慢的渗透、然后满溢,顺着衣尾滴落下来。
虽不是十指连心的痛楚,但那被保护的很好,连些微薄茧都没的掌心被指甲用蛮力生生割裂,血肉模糊的既视感,却足矣令他保持一种病态的清醒。
就是这个在混小子们心中,向来跟娇小姐一样弱柳扶风的“小少爷”、“乖小子”,在同等的灾难面前,勇敢的带领着他们去面对、去化解,而不是癫狂抱怨、自怨自艾。
在警察姐姐惊讶的目光中,郑灼光慢慢的挺直了他向来有些佝偻着的背,整个人的气质也仿佛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脑袋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之后将要面对的现实和该做些什么事全部一清二楚的在脑海中一一列了出来。
婆婆说过,越是苦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