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苔藓,一推一阖便似要散架了。
院子甚小,地上积着雨水,屋前一棵老石榴树,枝叶极是茂盛,虽在夜间,也显得浓翠欲滴。两间瓦舍,低矮而破敝,似很久没有整葺过了,墙下杂草丛生,墙上也泥灰剥落。
石榴树下便透出残破的窗纸间荧荧的灯光来,窗纸上映出个单薄的人影,坐在桌旁,用手支着头,不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人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那人好不容易止住咳,说道。
那人走了进去。
屋里只一张坑坑洼洼不知道什么年月的桌子,一张床,床上打了补丁的铺盖,别无他物。
桌上缺了边的粗瓦油灯昏昏亮着,景钰已经卸了妆,脸色极是苍白,灯下如美玉一般,两腮上却有抹浅浅的桃红。
比起白天台上又有了种说不出的感觉,身形极是单薄,弱不胜衣,披着件菲薄的夹衫,白色的中衣衬出胸口斑斑点点的血迹。
客人站了半晌,一时没有说话。
景钰羞涩的笑了笑,起身将椅子让给他坐,自己将桌上的茶盏拿起来,用袖子掩着擦了盏口的血迹,到后面洗了,从个黑沙壶中倒了盏茶端过来。
“家贫无以待客,先生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