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她下意识地,拼命地用手去擦,血迹却早已干涸,怎么都擦不掉。于是她越擦越急,双眼通红,向南见状,忙捉住她的双手,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好了别擦了,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他不是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么?不会有事了。”
林夕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回答:“我怎么能不自责?要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用受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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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孟回家替林夕拿换的衣服,向南就陪着她一直等。
林夕头靠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无言地注视着玻璃后的一切,夜阑人静,只有仪器上的数字和波纹在跳动,不知道躺在床上的他,有没有在做梦,会不会是,幸福的梦。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直至破晓时分,林夕的手机响起,才划破了这一世安宁。
她拿起来一看,是蔺政华的号码,原本她还有些头昏脑涨,现在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迅速接起来,那头传来厚重的嗓音:“夕夕,昨晚肇事的嫌疑人抓着了。”
林夕立刻问道:“谁?”
“是个女的,名字叫温暖。”
林夕头嗡了一下,像是一口古老的挂钟被重击之后,发出连绵不断的回响。温暖?
温暖!
握着机身的手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