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王居然会为了这等小事而忧惧,申屠奕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花钿煮的羹,一直放在石桌上,纹丝未动。
申屠奕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羹。
又是几日,匆匆弹指间。长沙王府一如往日雍容有序。
申屠奕正在凌云阁翻阅公文,仆从通传府上有客求见。
顾不上抬头,随口问,“来者何人?”仆从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呈上。申屠奕接过信,拆开一看,面色不悦,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来者竟是河间王申屠甬的心腹张瓘。
说到张瓘,称其为魔头,也丝毫不为过。行军打仗时竟将无辜百姓碾压,掺杂于猪羊肉中为军粮,其残暴可想而知。申屠奕向来厌恶河间王一党,自从当年被贬到常山县后,多年便更无往来。想到河间王今日派人突然到访,申屠奕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沉思片刻,吩咐仆从,“今日先回了他,就说孤王受了风寒,暂不宜见客。另外,传长史秦墨、征虏将军杨鹄来见。”
“是。”仆从应。
不出一会儿,秦墨、杨鹄匆匆前来。
申屠奕细说了张瓘携河间王亲笔信来访的事情之后,杨鹄按捺不住性子,义愤填膺地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河间王可是出了名的墙头草,信不得;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