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见杨鹄动了怒,忙澄清分辨,“草民绝无冒犯大王之意……只是天下之事,都讲求一个‘理’字,碧玉许配他人在先,岂可因贪慕钱财,或是畏忌权势,就置信义于不顾?草民身份低微,但亦有所为、有所不为,仅存的一点儿尊严和原则虽然听来可笑,却也是做人的根本……还请大人念及草民的难处……辜负了大王的一番心意,草民愿受任何责罚。”
阮氏则在一旁,只差没掉下眼泪,作为女人,她十分清楚,丈夫的言之凿凿并不能令王公贵胄改变心意。情急之下,“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还请杨大人息怒,莫要怪罪才好……我等山野贱民,尘土一般,目光浅陋、言行粗俗,哪里能登大雅之堂?大王在长沙国万人景仰,而碧玉她,既无倾城色,又无贤德仪,不懂礼数规矩,怎有资格伺候大王的左右……”
“你还多说甚?”梁牧一把拉起阮氏,低声斥责道,面向杨鹄,一脸坦荡,“杨大人,大王若是怪罪下来,一切的罪责草民都会一力承担。”
杨鹄摇摇头,既失望,又无奈,“罢了,罢了……大王的意愿,我不能妄加揣测,只能据实相告,至于他会如何发落,还是听天由命的好……”
忽又灵机一动,说:“此行未亲眼见到碧玉姑娘,更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