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他一生中从未惧怕过输,相反,他怕赢得于心不安,失掉风度和气节。
“师傅是知道的,我只会舞刀弄枪……琴箫古筝之类,还是五弟最为拿手,我倒真希望能跟他换换……还是古琴的声音美啊……”申屠奕从来不是个低调的人,他很少羡慕旁人,此刻却由衷地发出感叹。
“来人,备酒。”申屠奕吩咐侍从。
两人在凉亭坐下。
“洛阳情形如何?”申屠奕一边给陈哲斟酒,一边轻声问道。
陈哲起身谢过,接过酒杯:“赵王名不正,言不顺,自从他把持朝政以来,‘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赵王专横,动辄夷人三族……朝臣们现在是噤若寒蝉,心存不满却没有敢出头的……整个洛阳城都是赵王的国兵,宫内也全是他的耳目……臣这次来见大王也是假托家母有病出外寻医……左卫将军朱广变节,沦为赵王帮凶……宿卫军被拆得七零八散……我现在完全是个闲人、废人……”
“师傅,我决定与河间王起事了。”申屠奕环顾四周,声音更轻了。
“好,如此甚好!”陈哲仰头,一杯酒下了肚,“前些日子杨鹄将军的人到过我府上,我是故意回绝,暗地里借着喝酒寻乐的由头,聚集了一些部属……到时臣与殿下里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