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你品性忠正,立场坚决,是个好人选,不过……”陈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自作主张替你回绝了,史官不是那么好当,依照你的性格,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我担心你借古讽今把天捅出个窟窿,没法收场。”
吕嘉乐突然有些感动,陈哲能设身处为他着想,已然超越了将军与属官之间的上下级别关系,变成了一种朋友间的情谊。嘉乐一向欠缺表达敬意、爱意、心意、谢意之类的词汇,此刻只好简单地回了一句,“多谢陈将军。”内心却是对自己诸多指责。
陈哲自然不会在意,他说:“我想了想,觉得太常博士更合适你一些,你满腹才华,在我屋檐下,实属屈才。”
嘉乐更是不知说什么好,他仔细掂量了一下,终究还是重复了前一句话,“多谢陈将军。”陈哲笑了笑,便招呼嘉乐喝酒。吕嘉乐酒量并不好,喝着喝着就有些醉了,他怕醉酒说胡话,失了体面和礼节,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一言不发。
和这样的人喝酒显然无趣,不过陈哲不这么想,他是一个自幼习武的人,整天摆弄的都是真刀真枪,可他心里认了两个文弱书生做朋友,一个是当年那个风流倜傥、桀骜不驯的山俨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时而滔滔不绝、时而缄默木讷的吕嘉乐。他觉得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