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柴的胸骨,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咆哮,“你们今天若是不杀了我,他日必死于我刀下。”
打人的杂役们先是楞了一下,接着如同听到了生平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一直笑到双腿发软。“兄弟们,今天咱是非放这姓孬的怂人一马不可,哥几个儿还想着早点死呢,哈哈哈……”粗壮杂役一脸凶相,声音与身材结合得天衣无缝。高个杂役附和说:“大哥说的对,我们还没尝过死的滋味了……这怂人立下如此重誓,我们还等着看王八翻身呢……”嘶叫声、笑骂声、吐唾沫声、摩拳擦掌声杂糅在一起,这里像西街菜市口、像城南小赌坊、像宰杀牲口的屠宰场,甚至像争风吃醋的妓院……,独独不像大司马府。
这出戏正是演给成都王司马鹰看的。作为唯一的看客,他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一个人若是不顾一切地妥协、退缩、忍让,这个人十之八九是个不能轻视的人,他多半是在刻意掩盖着什么;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在经历了肉体上的折磨、言语上的侮辱,并试图去保护过自己,结果还是厄运难逃,他终归会有一点类似于狗急跳墙的血性。这恰恰再正常不过。
下一个人,该轮到涟漪了吧。
这些日子,涟漪得到的白眼难以计量,听到的冷嘲热讽像大风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