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撞得头破血流都是应该;谈玄论道,若是误了万民苍生,才是真的不可饶恕。”
“嘉乐,此话言重了。既然已经身在仕途,在其位谋其职,已是造福百姓,官场倾轧、宦海浮沉,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其中的分毫厉害?想着‘独善其身’恐怕也不易,‘允中守直’更是难上又难。要想超尘拔俗,似乎也只能在清议清谈中了。何况你现在身为礼官,教授太学,却对名教心存质疑,所思所想自然是要超越凡俗之事。若真说到耽误苍生的人,那该是那些手握大权、心术不正的……”
门外传来一声咳嗽。
循声望去,是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头戴皮弁,细碎的宝石一闪一闪,好似夜空中点点繁星,白衣白裳,隐隐可见紫色神兽纹,腰间佩有一柄镶金嵌玉的短剑。乍一看是一副眉目清秀的做派,可定神一瞧明明带着一股桀骜气,一双眼睛分外明亮,却与明媚无关,只是让人一味揣测有着这样眼眸的人会有怎样的心事。
“这位夫人接着是要说王公显贵吗?”他的声音很柔和,但人听了并不能将悬着的心放下,相反更加局促不安了。
碧玉稳稳心神,稍稍思量,笑着行礼说,“这位公子进入王府不用通传,信步游走如返自家,想必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