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不得不承认她竟然对他一无所知。以前花钿只知道他宠自己、用心待自己,可今天她才明白,申屠奕并未把她放在心坎上,他的那些倨傲自尊、狂放洒脱、不容侵犯,统统都只是借口和伪装。舞坊的妈妈给自己取名“花钿”,自己注定只是别人生活的装饰物,可笑的是,申屠奕还惦记着给她改名字,自己那么容易就被打动、那么容易就满足,可他明明能去爱任何一个女子,而不去在乎她的出身,可那个人为什么偏偏就不是她……
原来在申屠奕和花钿之间一直都隔着一堵透明冰凉、异常坚硬的墙,根本就无法逾越、无法开启,花钿却用尽心力去靠近、去破解,被碰触得伤痕累累却还在一味责怪自己不够热烈,直到那么一天,她终于肯觉醒并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她决心不再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温暖那一壁冰棱,相反,她自己快成冰棱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偌大的王府也变得静谧。申屠奕坐在案前,文牍整整齐齐摆在前方。他握笔的手久久悬着,眉如远山,可惜笼在深雾中;目似朗星,却从乌云密布中透出一缕光亮。
秦墨来见。
进了书房,礼毕后,开门见山,“大王,您上次中箭的事情,臣等已查出一些眉目。”
申屠奕凝神定气,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