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孩子的小脸,时而揪揪孩子的鼻尖,兴起还会去挠孩子的脚心……炽儿笑得差点噎着,终于疲累了,渐渐睡去……申屠奕将炽儿交给王淓,淡淡地说:“你早些休息,我还有事情去书房。”
王淓费力在申屠奕脸上搜寻着先前他待炽儿的百般柔情与关爱,可是一无所获。骨子里高傲的她跟着也用极为冷漠的声音说:“我知道留不住你……你还是要去她那里。”说完瞟了一眼申屠奕,慢吞吞地说:“只是她几乎夜夜承欢,也不见生出个什么东西来。”声线犹如一根锋利的刺。
申屠奕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兖州王氏高门华胄,家风整肃,女子以温婉贤德见称——”回应着王淓的眼神,讥讽着质疑,“你怎么不像从王家出来的人?”
不等王淓有新的说辞,他已抽身离去,疾步而行的背影匆匆映进人的眼眸里,然后慢慢渗入脑海。
王淓怔怔呆在那里,那个身影久久不散,像是一切美好事物的倒影一般,远远看着真实圆满,近身一碰,碎成斑驳。
她对自己笑了笑,回身走到铜镜前,镜中的女子清高固执、端庄秀美,只是此刻神色有些怪异,眉梢眼角似乎是被风吹开了,茫然无措地舒展着。
“阿母,阿母……”炽儿从梦魇中惊醒,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