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神情骤然暗了,即便在夜里也能明显感受出,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慢慢吐出,“叔父很小的时候就会吹口哨,那是他的哥哥教的……也就是我的父王……”
碧玉见自己勾起了人的伤心事,忙说:“都是我不好,不该问这些……还望侯爷见谅……”
申屠瑾看着她轻轻摇了一下头,“不关你的事。”忽又苦笑一下,“没想到叔父其实比我还脆弱,他教会了我吹口哨,后来又教会了五王叔……可自己终究只敢把哨子往最深的地方塞……”
碧玉听着心上一阵生痛,一瞬间痛得呼吸好像也停止了,她泪眼朦胧地强作笑颜说:“都是夜太静谧了,让人平白无故就想起那些往事来……我不会安慰人,也不擅长说讨巧的话,侯爷今日找了我这样一个聊天的对象,心里要懊悔不已了。”
申屠瑾笑笑,没有反驳她的话,可不代表认同。
“我们逃避酒宴也有一会儿了,现在醉意也散得差不多……叔父他们怕是在四处寻人了……回去吧。”申屠瑾离碧玉稍稍近了一些,语气温和从容,像是为了让碧玉宽心,他又说,“今日是我不知礼数,多有唐突,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碧玉笑笑,她从小甚少受到礼法约束,生来崇尚自然散漫,本不过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