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客气与婉转,只是摇摇头,叹口气,冲王淓说了一句:“如何善后就交给你去做,算是给你一次补偿的机会。以后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就回兖州去吧,那里更适合你呼风唤雨……我是绝不会吝惜一纸休书的……”语气清淡如水,没有愤怒,也说不上冷漠,却叫人听着更加绝望。
王淓恨恨地扫了一眼厅里的人,她未对任何人生出感激之意,她的心里一片空白,决绝坚贞的情爱早已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她好像终于看明白了它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齐澜,陪我去你房里。”申屠奕起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碧玉,有些麻木地说。
碧玉看见他伸手去牵齐澜,齐澜伸出手来,那双手白皙柔腻、丰润光洁,她忽然想到前几天在诗经中看到的句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忽然失魂落魄起来。
齐澜轻倚在申屠奕肩上,柔顺的黑发解散开来,犹如倾泻的瀑布。申屠奕却只是握着她的手,不说也不笑,过了一会儿,拿起酒杯微抿了一口。
“大王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为了刚才王侧妃的事情忧心吗?”齐澜眼中波光粼粼,像是能倒出申屠奕的影子。
“当初娶她就不是我的本意……那年兖州天师道汤恩妖言惑众、举兵叛乱……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