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园里遇到过他几次,却一直忘了恭贺他进位为王。”
申屠奕看了一眼琉璃杯,茶色淡淡的,泛起的小小涡旋渐渐变得安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沉默了,忙开口说:“瑾不在乎这些,你不用记在心上。左启的事我一直没对他提过,我是太轻信能够避免了,以致于连应对都仓促到打算只凭一已之力。”
“我这种态度或许在你听来随性散漫、空洞自大。可实质上,我只是不希望担心的事情变为现实,因此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与左启割断各种关联,方式甚至有些蛮横粗暴,现在回想,或许正是我的种种作为让他铁了心要攀上四弟这棵大树,或许也是我,阴差阳错让他成为更加显眼的威胁。”申屠奕的言语中有着大彻大悟的警醒,目光变得沉沉的,“换句话说,我恰恰在无形中促成着这一切。”
“哪有人能未卜先知?”碧玉安慰说,“说实话,有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它们会像没发生一样。既是已定的事实,怕是也摆脱不了。”
“我说过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即使要豁出拥有的一切,我也会去做。”申屠奕握紧碧玉的手,口吻就像在神灵面前起誓一般。
碧玉冲他笑笑,说的话有些古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你为我做的事情,我越来越觉